《在笼中》是通过一系列的对立建构起来的,戏剧化地表现了普通生活的限制和信息自由之间的反差。尽管女孩被禁锢在电报笼的狭小空间里,忍受着巴克顿先生的质询和柜员的肘击,但她感到她的神经系统,尤其是她的想象力,通过电报网向外延伸,直到“有很多次感受到全国所有的电线似乎都是从她谋生的那个洞口与角落(hole and corner)开始的”。客户给她的信息也是按照类似的双重逻辑运作的。经过伪装,它们是被计算的文字,是为公司赚钱的商品。然而,经她的想象力解码后,它们成了她服务的贵族的秘密生活的暗号。她想象这些贵族构成了一种经济,其中计算被转化为激情,约束被转化为光荣的自由。“她透过笼子栅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明白,最终,这就是高尚的现实,是她迄今为止修修补补、竭力维护的铮铮作响的真相——幸福所需的所有条件都得到了满足。”
这种从语言的任意性到代码噪声的转换,标志着重点的改变,即从生成意义的语言的局限性转变为精准传递信息的代码的局限性。语言的任意性意味着语言无力将自身置于原初意义,而代码的任意性则导致了编码链中的多处干预,并因此转向对信息脆弱性的关注,这些信息被编码后,通过传播渠道传输,再由人机合作的修复接合(prosthetic articulations)来解码。解构关注的是补充性经济(economies of supplementarity),编码理论关注的是将有机元件与传播技术嫁接在一起的补充技艺(techniques of supplementation)。解构显示了言说主体的权威性向不稳定的书写主体的转移,而编码理论显示的是书写主体向编码者/解码者的后人类集体(posthuman collective)的转型。